六月，初夏，懶洋洋的蟬在鳴叫，汗水從額角爬到頸項。
六月，香港這個時份熱得燦爛，六個月後又冷得浪漫。
六月，我與你含蓄地纏綿。
#7 我坐在書檯前，呼吸著微盪的空氣，細聽六月的獨白。
#8 林若寧有次跟Wyman 說起陽千嬅的一首新歌，他說本來有一句是xxx的，最後出來變成了 YYY 。Wyman 問，「那你會不會覺得很沒趣？」林說「不會呀，起碼我和她都知道可以是xxx。」
盪失路的人 | the wandering one
2011年5月31日 星期二
聽聞錄 (一)
香港細小得這麼繁榮紛亂，連帶城內的喜怒哀樂都七上八落，川流不息的除了資金，還有訊息。
耳聞目睹之後，留幾個字，當反思，當記錄，當對照，當甚麼都好，反正生活本來就零碎散亂，需要整齊的卻是人心。
但願我能恆常地寫下去。
#1
電視上的Dr. House說了一大堆醫學名詞，我卻只記得「當你戀愛了，你便會做傻事」(When you're in love, you do stupid things.)。 我好想接下去，「基本上，戀愛本身就是傻事，卻是每個人都最在行的一回事。」(Basically, love is a stupid thing, but that's what everyone's good at.)。
#2
聽到「我愛你」當然好，可問題卻在於你聽到自己對別人說，還是別人對你說。
#3
曾經有一段日子好沉迷歌詞，沉迷到以為自己很愛這一回事。現在看來，愛，只在沉迷過後出現。
#4
當我埋首寫下這一篇文字時，同一咖啡店內有一張長檯坐滿人，有一位叔叔的口水亂噴扮股神。Honestly，我看見他穿的劣質短袖patchwork恤衫，還露出那洗到變灰的白底衫，已經再沒有心情研究他每兩句出現的 pause 所謂何事。這個世界總有太多人認真的時候很搞笑，有些卻在搞笑時變得很認真。
#5
晚飯後，我聽過最幸福的「我愛你」。
「我在時間裡剪開一條縫隙，僅僅夠我跟你走進去，不回頭的空前絕後。」
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吧。
#6
上星期到香港藝術學校參加陳玉蘭博士的論文論壇，方發現自己多年來，不明所以卻行之有效的表達方式叫Narrative inquiry。
原來當你細看生活的碎片，才發現每一片都是整齊的。
#5
晚飯後，我聽過最幸福的「我愛你」。
「我在時間裡剪開一條縫隙，僅僅夠我跟你走進去，不回頭的空前絕後。」
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吧。
#6
上星期到香港藝術學校參加陳玉蘭博士的論文論壇，方發現自己多年來，不明所以卻行之有效的表達方式叫Narrative inquiry。
原來當你細看生活的碎片，才發現每一片都是整齊的。
2011年5月10日 星期二
二人游
難得的好天氣，五月初已熱得人要往外跑。
步伐越來越快，人卻變得越來越輕，腳底的火燙一下子換了冰涼，霎眼間差不多整個人沉沒在一池遲來的春水。
游過兩三轉，方才發現身旁一對小男女每每在我回氣的時候就在附近。反正一人氣短，不如看看他們的二人游揚。
他穿黑藍相間的平腳泳褲，削了一頭短髮，老積地向女生喃喃；她身上掛一件素黑撞粉紅的一件頭，架一副不隨便脫下的泳鏡，羞澀地望著男孩。
一圈過去，又見他們在池邊呢喃。
女生說:「總覺得不去水，像凝住了。」
男生舒他幼幼的雙臂，還未開口，經已示範了兩次，水花濺到她臉旁。
女生依然是羞澀的望著他，努力地聽著。
一陣靜默，女生開口:「游啦 。」
男生顯得有點錯愕，但很快就回復裝模作樣，可女生後腿一伸已彈到池中了。
他好像不了解，向池中的的她叫:「你游先，咪又係要我追返你。」
女生的頭在水中起起伏伏，男生口中拋出的幾個字則在她耳垂旁浮過。
語畢，他又慌忙的架上頸項上的泳鏡，忽然察覺我看到他們。
只能茫然的微微笑一下。
游畢十個塘以後，肩有點酸，就留下一個微笑在浮光略影中。Hopefully that is something he can hold on to.
2011年4月19日 星期二
溫故知新 - Xanga 篇
有趣的是，2009年初的作品，看起來仍然有點貼心。
而事實我寫完之後幾年也真的再瘦下去！
而事實我寫完之後幾年也真的再瘦下去！
_SUNDAY x FEBRUARY 01, 2009
抱病的晚上，居然還會寫歌
好像很久很久沒有發表改編歌詞了。 請點評。 <自作業> 原曲: 綿綿 原曲主唱: 陳奕迅 原曲作曲: 柳重言 原曲填詞: 林夕 忘記我當天唱過的歌 合上眼睛走過 當中的顛簸 忘掉愉快傷心經過 餘下歸於心魔 我笑得多回頭想起更多 忘記我當天作過的歌 為妳我都寫過 愛我可不可 題材造次 筆跡行文 全部書包拋過 時代巨輪在轉 那封塵歷史 不清楚 來年在哪裡 浮沉 只想再無遺憾 如何留住我頃刻的敏感 來年或富有 或繼續在劇場難自救 來年或再三寫一首 一切在我手 一切又那麼不夠 再珍惜我有 忘記我當天那抹風采 為妳我都演過 摯友與貓狗 盲目為妳 花開荼蘼 結果都不堪記 忘掉舊時做錯 記憶憑甚麼 當枷鎖 來年在哪裡 浮沉 只想再無遺憾 如何留住我頃刻的敏感 來年或富有 或繼續在劇場難自救 來年或再三寫一首 一切在我手 一切又那麼不夠 再珍惜我有 來年後悔夠 方懂去珍惜身邊某某 但纏著我的畢竟太多傷口 來年或再瘦 或再度為任何人自救 來年或再三寫一首 一切沒永久 一切又卻揮不走 我想玩個夠 |
2011年2月20日 星期日
Being normal sucks | 能夠選擇的福氣 (II)
以下寫在2月20日。
立此存照，作個對照。
向前走。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上一篇網誌好像逗得人很開心。
其實我真的沒有刻意去挖苦那個素未謀面的學生，即便我跟最要好的朋友和老師說話，修辭也不見得有分別。這是我思考的方法，覺得被冒犯的話，不妨將文句中的實物換成 ABCDE，意味相同，力度則減半了。
昨天到過大會堂支持邱輝的讀戲劇場，最大收穫卻來自往後的問答環節。
輝提到，當日知道要將 <O> 放上舞台，有位話劇團的同事提意他去看法國作家Roland Barthes 的 <戀人絮語>。閱畢而掩卷，他得到的答案是 Roland認為，一件藝術品，假切是一齣舞台劇，編導演在作品呈現時，經已完成了他們的使命，接下來最為重要的，是作品引發觀眾的思潮作動，同時亦是該作品的價格所在。
對，走入劇場、藝術館、畫廊，甚至地鐵、餐館、公廁，完成正事之後，後話才是重點。不然我們幹嗎讀書識字、學習思考、明辯是非？
立此存照，作個對照。
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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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網誌好像逗得人很開心。
其實我真的沒有刻意去挖苦那個素未謀面的學生，即便我跟最要好的朋友和老師說話，修辭也不見得有分別。這是我思考的方法，覺得被冒犯的話，不妨將文句中的實物換成 ABCDE，意味相同，力度則減半了。
昨天到過大會堂支持邱輝的讀戲劇場，最大收穫卻來自往後的問答環節。
輝提到，當日知道要將 <O> 放上舞台，有位話劇團的同事提意他去看法國作家Roland Barthes 的 <戀人絮語>。閱畢而掩卷，他得到的答案是 Roland認為，一件藝術品，假切是一齣舞台劇，編導演在作品呈現時，經已完成了他們的使命，接下來最為重要的，是作品引發觀眾的思潮作動，同時亦是該作品的價格所在。
對，走入劇場、藝術館、畫廊，甚至地鐵、餐館、公廁，完成正事之後，後話才是重點。不然我們幹嗎讀書識字、學習思考、明辯是非？
2011年2月18日 星期五
Being normal sucks | 能夠選擇的福氣
這陣子，不論是自身的生活，還是生活在我城，甚至放眼到世界，都有種顛覆的趨勢。
先說說近況吧。
最近正式開始一個人去教班，沒有小柔這些好師姐帶著，教學卻也不見得太差。以往一邊幹一份全職，一邊在工餘時當劇場工作者，生活總是不斷問問題；現在一份兼職戲劇老師，一邊跟劇團排練、看戲，生活是讓答案找上門 － 甚或乎容讓自己面對眼前的世界Open Up，感受過後，自然會為以往的疑問悉懷。
那天跟好朋友提起我跟一位學生對話。
他在課堂上睡著，在我面對他的第一堂睡著。課後，我跟他談過以下這些......
他：「阿sir，唔小心 Hup 左一 Hup......瞑想一陣姐」
我：「咁你係 Hup 定係瞑想呀，兩樣野來架喎；好似你食飯同食屎，都係個口合下合下姐，你話有無分別喇？」
第三者：「係囉，都係食物姐，都飽架......」
我：「拿，我無話過係食物，同埋唔關你事架，去食飯啦」
他：「阿Sir，唔好咁串喎」
我：「我串？邊夠你呀，你上堂訓覺喎，好似有人約你食飯，你去到，坐低，無啦啦放碟屎上檯自己係度食，你話邊個串ｄ喇？」
他：「......」
我：「我話過我上堂，應該全堂講英文，但我今日講又中又英仲走埋你度一對一解釋，為乜先？」
他：「想我地明囉......」
我：「咪係囉！咁你無啦啦訓教，又要坐係度訓，又要俾我同成班騷擾，不如唔好返學啦，去搵份工啦；返得來就做好ｄ，尊重下自己」
他：「咁好啦」
......to be continued
2011年2月9日 星期三
2011年2月5日 星期六
2011年1月27日 星期四
有益的離經叛道
剛剛在Facebook 跟遠在倫敦的 Kath@DK Breakfast Experience 傾談，談到這個令人擔心和失望的世界。
她說她剛行了畢業禮，倫敦大學國王學院(King's College London) Master in Mental Health的畢業禮。
我問她有甚麼好擔心的，她說她的成績不是太好，恐怕失落入讀臨床心理學博士的資格。
即便撇開分數不提，她還是有種莫名的孤寂，好像只有自己一個在奮鬥似的。付出過的努力，又要等太久才看見（或最後不想看見的）成果，很累人。
我跟她說首先把已成事實的東西(things couldn't be undone) 看好一點，碩士成績儘管不太好，但花在碩士的時間不盡是功課和溫習吧？那些日子應該都吃喝玩樂和享受過吧？這樣看起來，碩士的成績應該比分數和排名來得更有意義吧？
如此一來，成績就不再只是一個令她失望的指標(indicator)，反而是她辛苦捱過的碩士生涯的一部分。
承認和接受自己所作的一切，比任何褒獎都更有意義。
再者，她手頭上還有幾個博士面試機會，better than worst!
這就是我自己的正向心理學，你看到這裡想到「下？你同 the worst 比較不如唔好比，懶係激勵咁」，這樣憤世卻又犬儒(cynical) 的念頭，根本是自我擊到，與人無尤，你要死唔通我唔俾你死咩。
Kath 聽後好像開懷一點。
我也趁機讓她接收一下我的憂愁。
我說我好地地一個英國大學畢業生，明明有很多出路，偏偏走一條藝術的路，我努力之後，肯定要比你等更耐，才看見比你現在更不堪的結果。
我能繼續走，很大程度是信念(faith)使然。
這些年來，我都不覺得自己在這個圈有甚麼成就，但同時感覺到一種遞增式(scaffolding) 的過程，儼如熬湯一樣反來復去，又不著痕跡。
我說這個世界好奇妙，你努力地行善(virtue) 或作義 (righteousness)，它總會偷偷地告訴你是對的，絕不是甚麼「自我感覺良好」，或更難聽的，「打飛機」。
選擇了當藝術家，不為什麼，純粹個人興趣，只不過巧合這種興趣對世界有話兒，我都無辦法。
甚麼都是我，甚麼都可以成為我，我成了那些甚麼以後，又會變成甚麼？
「我們什麼都是而且什麼都不是。」 林燕呀林燕，你叫我明白這個世界上有知音人的幸福。
我不斷地扣問，不是為了世界和平社會和諧，身為一個老師說這樣的話，自問都算是一種有益的離經叛道。
她說她剛行了畢業禮，倫敦大學國王學院(King's College London) Master in Mental Health的畢業禮。
我問她有甚麼好擔心的，她說她的成績不是太好，恐怕失落入讀臨床心理學博士的資格。
即便撇開分數不提，她還是有種莫名的孤寂，好像只有自己一個在奮鬥似的。付出過的努力，又要等太久才看見（或最後不想看見的）成果，很累人。
我跟她說首先把已成事實的東西(things couldn't be undone) 看好一點，碩士成績儘管不太好，但花在碩士的時間不盡是功課和溫習吧？那些日子應該都吃喝玩樂和享受過吧？這樣看起來，碩士的成績應該比分數和排名來得更有意義吧？
如此一來，成績就不再只是一個令她失望的指標(indicator)，反而是她辛苦捱過的碩士生涯的一部分。
承認和接受自己所作的一切，比任何褒獎都更有意義。
再者，她手頭上還有幾個博士面試機會，better than worst!
這就是我自己的正向心理學，你看到這裡想到「下？你同 the worst 比較不如唔好比，懶係激勵咁」，這樣憤世卻又犬儒(cynical) 的念頭，根本是自我擊到，與人無尤，你要死唔通我唔俾你死咩。
Kath 聽後好像開懷一點。
我也趁機讓她接收一下我的憂愁。
我說我好地地一個英國大學畢業生，明明有很多出路，偏偏走一條藝術的路，我努力之後，肯定要比你等更耐，才看見比你現在更不堪的結果。
我能繼續走，很大程度是信念(faith)使然。
這些年來，我都不覺得自己在這個圈有甚麼成就，但同時感覺到一種遞增式(scaffolding) 的過程，儼如熬湯一樣反來復去，又不著痕跡。
我說這個世界好奇妙，你努力地行善(virtue) 或作義 (righteousness)，它總會偷偷地告訴你是對的，絕不是甚麼「自我感覺良好」，或更難聽的，「打飛機」。
選擇了當藝術家，不為什麼，純粹個人興趣，只不過巧合這種興趣對世界有話兒，我都無辦法。
甚麼都是我，甚麼都可以成為我，我成了那些甚麼以後，又會變成甚麼？
「我們什麼都是而且什麼都不是。」 林燕呀林燕，你叫我明白這個世界上有知音人的幸福。
我不斷地扣問，不是為了世界和平社會和諧，身為一個老師說這樣的話，自問都算是一種有益的離經叛道。
2011年1月11日 星期二
喜歡「介紹朋友」的人
我所指的是「介紹朋友」這種行動，多於我要跟你分享我的朋友如何如何......
我認為世界是大同的。除了「多個人多雙筷」這種衣食伙伴，朋友的多寡某程度上也反映你的社交能力。當然，「拎起電話無人可找」不一定有社交障礙，但「舉目皆朋」的也未必是濫交的人。
我喜歡交朋友，因為我好奇。我好奇每個人的背景和習慣，好奇他的小鬍子，好奇她穿了個小洞的黑絲襪，好奇你現在讀我的文字的眼神。
於是乎，曾經以為獵頭公司那一份工是最適合我的。當年從英國回來，第一次面試就到英國保誠保險。第二次面試時，有位梳undercut髮型、穿粉藍色恤衫、結鮮黃色領呔的人力資完顧問坐著，也只是坐著。三個多小時的面試，他一聲不響，幾乎連嘴唇的振動都沒有，我當時還以為自己放洋之後得到陰陽眼，後來才知道他的職責是觀察每一個人的動靜、答話的眼神、聆聽的姿態。面試完成，他對我說「Kenny，你這種人會有好多朋友，是好事。但要當心別人說話的時候，要望著講者，不要四圍目及」，心諗，你梗係咁講啦，你公司做保險架嘛！
即便如此，2年過去我仍然將這句話放在心上，原因不是我自覺有好多朋友，實際是這位顧問當日還看到某美國長春藤大學(Ivy League)的畢業生，居然穿一對新鞋見工卻沒有撇掉鞋底的價錢貼，斷言她為人不夠細心，不要自欺欺人，而我當時四圍目及就是看到對鞋的銀碼和想著同一樣的評語！
所以，我還是認為自己是個很會交朋友的人。（有時，我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兜個這樣山長水遠的圈去證明些似是而非的特點，anyway，這也是我的樂趣 =P）
至於「介紹朋友」這個環節......聽首歌再講！
曾經在一間 Retainer HR firm 待過一段時間，不喜歡，所以離開了。當然，那雞肋般的分紅和近乎零的底薪都足以磨滅一個成年人的意志，可我其實還是感激當時的老闆們又畫闊了我的世界。
雖然最後我都不能夠苟同他們的看法。
簡單來說，我認為人才是陪養而成的「果」，不是靠關係和手段去截取的「貨」。假如有實力和資源的公司都以獵頭的方式招攬人才，同業中較少的對手又如何「再陪養」新人呢？這是我對商界的不解，故不能夠為自己不盡相信的行業效力的原因。
但現實中我卻樂此不疲的「介紹朋友」，也並沒有想過要將之變成生意。因為這關乎整件事的「質地」問題。
朋友啊，朋友，我一直都想為你們盡一點力，既然我知道一些窿路又何妨告訴你們呢？這是我對「朋友」寫下的注腳，因為生活在「十足競爭力」的香港，好本事總不如好人事，而「關係」除了被販賣和出賣，努力口耳相傳的當個「消息人士」也是我的秘密嗜好，有興趣的話請細細聲跟我交流一下......shuuuuu......
我認為世界是大同的。除了「多個人多雙筷」這種衣食伙伴，朋友的多寡某程度上也反映你的社交能力。當然，「拎起電話無人可找」不一定有社交障礙，但「舉目皆朋」的也未必是濫交的人。
我喜歡交朋友，因為我好奇。我好奇每個人的背景和習慣，好奇他的小鬍子，好奇她穿了個小洞的黑絲襪，好奇你現在讀我的文字的眼神。
於是乎，曾經以為獵頭公司那一份工是最適合我的。當年從英國回來，第一次面試就到英國保誠保險。第二次面試時，有位梳undercut髮型、穿粉藍色恤衫、結鮮黃色領呔的人力資完顧問坐著，也只是坐著。三個多小時的面試，他一聲不響，幾乎連嘴唇的振動都沒有，我當時還以為自己放洋之後得到陰陽眼，後來才知道他的職責是觀察每一個人的動靜、答話的眼神、聆聽的姿態。面試完成，他對我說「Kenny，你這種人會有好多朋友，是好事。但要當心別人說話的時候，要望著講者，不要四圍目及」，心諗，你梗係咁講啦，你公司做保險架嘛！
即便如此，2年過去我仍然將這句話放在心上，原因不是我自覺有好多朋友，實際是這位顧問當日還看到某美國長春藤大學(Ivy League)的畢業生，居然穿一對新鞋見工卻沒有撇掉鞋底的價錢貼，斷言她為人不夠細心，不要自欺欺人，而我當時四圍目及就是看到對鞋的銀碼和想著同一樣的評語！
所以，我還是認為自己是個很會交朋友的人。（有時，我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兜個這樣山長水遠的圈去證明些似是而非的特點，anyway，這也是我的樂趣 =P）
至於「介紹朋友」這個環節......聽首歌再講！
曾經在一間 Retainer HR firm 待過一段時間，不喜歡，所以離開了。當然，那雞肋般的分紅和近乎零的底薪都足以磨滅一個成年人的意志，可我其實還是感激當時的老闆們又畫闊了我的世界。
雖然最後我都不能夠苟同他們的看法。
簡單來說，我認為人才是陪養而成的「果」，不是靠關係和手段去截取的「貨」。假如有實力和資源的公司都以獵頭的方式招攬人才，同業中較少的對手又如何「再陪養」新人呢？這是我對商界的不解，故不能夠為自己不盡相信的行業效力的原因。
但現實中我卻樂此不疲的「介紹朋友」，也並沒有想過要將之變成生意。因為這關乎整件事的「質地」問題。
朋友啊，朋友，我一直都想為你們盡一點力，既然我知道一些窿路又何妨告訴你們呢？這是我對「朋友」寫下的注腳，因為生活在「十足競爭力」的香港，好本事總不如好人事，而「關係」除了被販賣和出賣，努力口耳相傳的當個「消息人士」也是我的秘密嗜好，有興趣的話請細細聲跟我交流一下......shuuuuu......
2011年1月8日 星期六
我的一月沒有顏色，只有聲音。
聖誕節的餘韻還未消，新年的煙花就燒著 IFC。
對，不是「綻開」，不是「盛放」，只是「燒著」。
如是者，又一年。
一個頹敗的午後，跟羅妙妙在中環傾計，甫坐下她就說：「在香港，很難找到一片寧靜的角落。」
所以呢，人家說尋找「淨土」，香港連一片「靜土」都沒有，亞洲國際都會喎。
一年過去，我的一月甚麼顏色都缺，獨有聲音 － 歌聲，哭嚎，纏綿的絮語。有讀/看過《盲流感》嗎？當「盲症」成了流行病，或者，我們會更用心去聽。
那天我在樓下公園打籃球，跟一伙十來歲的中學生「鬥波」。所謂「鬥波」，其實不過借機操練，太認真會沒趣，太輕鬆又沒意義，只能多傳少射，希望玩得耐一點。
半場鬥波，3個對3個，防守自然是一對一。走在我跟前的那位同學，分明是因為兩位朋友才久不久落場，可又放不下球場外的雄心壯志。我看他，成績應該不太差，不然他應該有多點時間照照鏡，看到自己穿了鴛鴦襪。同學們也不敢對他呼喝，可能是不太熟，又或者已經太熟。
我喜歡打籃球，不喜歡打交道。他一路在我耳邊呢喃「你不要這樣走」、「我在跟緊你」，大佬呀，你這些說話，對我說固然沒有效，向隊友說又嫌不夠大聲，最難受是你的聲音很煩！有一球，我上完籃他才趕到，搞到我的盆骨投訴，然後又在碎碎唸，我惟有拍拍他肩膀，「放鬆一下啦」，笑一笑又去開波。
誰不知他以為我「寸」佢，有自唔在 苦來辛，明明可以越過我上籃得分，偏偏要在我面前射入，偏偏又失手。過了好幾球，他的隊友都不作聲，終於成全他的大志，入波之後還笑笑口叫我「放鬆ｄ」。
唉，頓時無語，三爬兩撥贏波就回家算了。
有時，我都不知道「語言」和「文字」，到底是在幫我們更赤裸的表達，還是成全我們成為一個更虛偽的人。
對，不是「綻開」，不是「盛放」，只是「燒著」。
如是者，又一年。
一個頹敗的午後，跟羅妙妙在中環傾計，甫坐下她就說：「在香港，很難找到一片寧靜的角落。」
所以呢，人家說尋找「淨土」，香港連一片「靜土」都沒有，亞洲國際都會喎。
一年過去，我的一月甚麼顏色都缺，獨有聲音 － 歌聲，哭嚎，纏綿的絮語。有讀/看過《盲流感》嗎？當「盲症」成了流行病，或者，我們會更用心去聽。
那天我在樓下公園打籃球，跟一伙十來歲的中學生「鬥波」。所謂「鬥波」，其實不過借機操練，太認真會沒趣，太輕鬆又沒意義，只能多傳少射，希望玩得耐一點。
半場鬥波，3個對3個，防守自然是一對一。走在我跟前的那位同學，分明是因為兩位朋友才久不久落場，可又放不下球場外的雄心壯志。我看他，成績應該不太差，不然他應該有多點時間照照鏡，看到自己穿了鴛鴦襪。同學們也不敢對他呼喝，可能是不太熟，又或者已經太熟。
我喜歡打籃球，不喜歡打交道。他一路在我耳邊呢喃「你不要這樣走」、「我在跟緊你」，大佬呀，你這些說話，對我說固然沒有效，向隊友說又嫌不夠大聲，最難受是你的聲音很煩！有一球，我上完籃他才趕到，搞到我的盆骨投訴，然後又在碎碎唸，我惟有拍拍他肩膀，「放鬆一下啦」，笑一笑又去開波。
誰不知他以為我「寸」佢，有自唔在 苦來辛，明明可以越過我上籃得分，偏偏要在我面前射入，偏偏又失手。過了好幾球，他的隊友都不作聲，終於成全他的大志，入波之後還笑笑口叫我「放鬆ｄ」。
唉，頓時無語，三爬兩撥贏波就回家算了。
有時，我都不知道「語言」和「文字」，到底是在幫我們更赤裸的表達，還是成全我們成為一個更虛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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