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Facebook 跟遠在倫敦的 Kath@DK Breakfast Experience 傾談,談到這個令人擔心和失望的世界。
她說她剛行了畢業禮,倫敦大學國王學院(King's College London) Master in Mental Health的畢業禮。
我問她有甚麼好擔心的,她說她的成績不是太好,恐怕失落入讀臨床心理學博士的資格。
即便撇開分數不提,她還是有種莫名的孤寂,好像只有自己一個在奮鬥似的。付出過的努力,又要等太久才看見(或最後不想看見的)成果,很累人。
我跟她說首先把已成事實的東西(things couldn't be undone) 看好一點,碩士成績儘管不太好,但花在碩士的時間不盡是功課和溫習吧?那些日子應該都吃喝玩樂和享受過吧?這樣看起來,碩士的成績應該比分數和排名來得更有意義吧?
如此一來,成績就不再只是一個令她失望的指標(indicator),反而是她辛苦捱過的碩士生涯的一部分。
承認和接受自己所作的一切,比任何褒獎都更有意義。
再者,她手頭上還有幾個博士面試機會,better than worst!
這就是我自己的正向心理學,你看到這裡想到「下?你同 the worst 比較不如唔好比,懶係激勵咁」,這樣憤世卻又犬儒(cynical) 的念頭,根本是自我擊到,與人無尤,你要死唔通我唔俾你死咩。
Kath 聽後好像開懷一點。
我也趁機讓她接收一下我的憂愁。
我說我好地地一個英國大學畢業生,明明有很多出路,偏偏走一條藝術的路,我努力之後,肯定要比你等更耐,才看見比你現在更不堪的結果。
我能繼續走,很大程度是信念(faith)使然。
這些年來,我都不覺得自己在這個圈有甚麼成就,但同時感覺到一種遞增式(scaffolding) 的過程,儼如熬湯一樣反來復去,又不著痕跡。
我說這個世界好奇妙,你努力地行善(virtue) 或作義 (righteousness),它總會偷偷地告訴你是對的,絕不是甚麼「自我感覺良好」,或更難聽的,「打飛機」。
選擇了當藝術家,不為什麼,純粹個人興趣,只不過巧合這種興趣對世界有話兒,我都無辦法。
甚麼都是我,甚麼都可以成為我,我成了那些甚麼以後,又會變成甚麼?
「我們什麼都是而且什麼都不是。」 林燕呀林燕,你叫我明白這個世界上有知音人的幸福。
我不斷地扣問,不是為了世界和平社會和諧,身為一個老師說這樣的話,自問都算是一種有益的離經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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