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聽歌,再讀。
那是牆上的蚊子血。
那是聖誕襪的棉。
但卻又是傷疤下流動的血小板。
眼淚從眼眶爬下來,像極了王菲的開到荼靡,經過顴骨、鼻側、嘴角,一隻隻螞蟻似的。我害牠們走得顫顫驚驚,頭顱在搖,頸項上沒有一部分是靜止的。
然後,我再聽不到任何東西。
即便螞蟻從眼眶裡撲出來,我聽不到絲毫音韻,不,連空氣中的震動也察覺不到。
牠們一直往下跑,好像那就是回家的路,或者叫作「歸途」。家是甚麼?家在哪裡?家門為誰打開?
有凝固了的血液,有融掉了的雪,有推不動的鐘。
我才想到要哭,才發現自己已經差不多哭乾那雙紅眸。
留下的只有深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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